黄桃努力填坑

包养文学8.9.

服务生吓得腿都软了,像一摊烂泥一样瘫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话都说不利索,笑话,那可是许鑫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佬,别说他一个小小的服务生,就算高管贵人来了也得敬他三分,如今暴怒成这样,叫他怎么不害怕,生怕许鑫蓁下一秒就要他的脑袋。九尾额头上青筋直跳,他把牙咬的咯吱作响,骨节都因为暴怒而泛白,他双目通红,像头暴怒的狮子一样从喉咙里迸发出怒吼:“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人在哪,带我去!”

服务生吓得几乎晕厥,周围所有的人都选择了明哲保身,默不作声的端着酒杯坐在自己的卡座上,要么是生怕惹事上身,要么是抱着胳膊看好戏,要么是完全在状况外,根本没人管服务生的死活,就在这个时候,有个男人站了出来,他一只手把瘫坐在地上的服务生拽起来,另一只手大大咧咧的搭在九尾的肩膀上,两个人凑的极近,九尾甚至能看清男人瞳仁里的自己的倒影。

那个男人生的极为俊俏,鼻梁高挺,眼眶深邃,一双含情的桃花眼带着笑意,让人忍不住沉醉于他眉目中的情海里,他皮肤极白,嘴唇红艳唇珠圆润,乍一看是个唇红齿白的白面小生,但实际上宽肩窄腰,细腰长腿,身材比例极好,蕴含着男性荷尔蒙的肌肉分布的恰到好处。

“许少爷别那么生气嘛。”那个人冲九尾挑挑眉,“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人家两个看对眼准备去滚床单了,你干嘛过来横插一脚坏人美事呢?”九尾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恶狠狠的瞪着男人,一字一顿的说道:“杨涛,他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那可不一定。”被称作杨涛的男人双手交叉放在自己的后脑勺上,像极了洒脱随性的公子哥儿,他的眼睛里带着笑,笑意却没有直达眼底,笑里藏着刀,温柔里含着冰,他的眼神莫名的让人想到幽深的深潭,寒冷、幽静、深邃、美丽又危险,“他是属于所有人的,你说呢?”

 

 

钎城坐在床上发呆,他愣愣的看着地板,面上不显,心里却乱成了一锅粥,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欢一诺,人性对于爱意的追求和他作为男人的欲望都促使他想要说出心中的爱意,但是他的试探似乎没有得到回应,他刻在骨子里的自卑和他对挚爱患得患失的恐惧又让他退缩,一诺的身边只有一个位置,但他的身后可以有很多位置,他周诣涛何德何能,何德何能站在一诺的身边,他凭什么?

凭他只是一个穷学生?凭他有一个酗酒家暴的爹和一个好赌的妈?一诺过的已经够难的了,他需要的是足够强大的,或者说足够有钱的,能给他安全感让他过上好日子过的快乐的人,他不会需要一个累赘的。

钎城把头埋的更低,从小他就一直跟在一诺屁股后面,远远的看着他的背影,他所能看到的也只有一诺的背影,后来到了一个学校,他认得一诺,却不敢上去跟他相认,所以哪怕在一个学校,他也只敢远远的看着一诺的背影,看着他心心念念藏在心里那么多年的人穿着校服在阳光下笑,他只能站在阴影里看着他,那么遥远。

他站在一诺背后已经够久了,太久了。

钎城抿抿嘴唇,暗暗握紧了拳头,他自暴自弃的想,去试试吧周诣涛,去试试站在一诺身边,哪怕最后站在他旁边的不是你,你最后也只能站在他身后,你也没亏什么,因为你一直都站在他后面看着他。去试试吧,难道你就甘心一直注视着他的背影吗?难道你不想争取一下跟他并肩的机会吗?

去试试吧,钎城站了起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坚定的推开门走出去,去试试,站在他身边。







钎城刚一推开门就看到暴怒的九尾黑着脸从走廊那边冲过来挨个房间砸门,他一脚踹开门,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人或者是里面的人是什么样的态度和表情,发现没人就去砸下一扇门,发现不是一诺就骂一句继续去砸,活像个砸场子的混混,偏偏没人敢拦他,酒馆的老板弓着身子跟在九尾后面卑躬屈膝好声好气的给受惊的客人赔礼道歉,也不敢阻止他,生怕自己说一个字惹着这位爷不高兴他下一秒砸的就是自己的脑袋。

钎城微蹙着眉头看着九尾砸门,因为性格的原因,他一向不喜欢太吵闹的环境,但是他却喜欢碎碎念的一诺。兴许是九尾看见他从房间里出来,所以没去砸他的门,只是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叫他滚开,钎城抿抿嘴唇,他一直是内敛的,从不主动去招惹谁,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怕谁,所以他只是挺直着腰杆站在原地没动,这下倒是让九尾提起了性质,他罕见的收了脾气,一手插兜,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然后恶劣的把烟吐在钎城脸上,九尾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嗤笑道:“让你滚,聋了?”

“旁边有位置,你可以过去。”走廊不窄,过两个人完全绰绰有余,钎城身量瘦,更谈不上挡路,九尾其实根本不在乎过不过的去,他只是头一次遇到不听自己话的人,当然,除了一诺。换作是旁人,都不用他说滚开,早就连滚带爬的跑了,哪敢触他的霉头,更别说跟他对着干,眼前这个人穿的穷酸,一看就没背景,居然敢跟他对着来,真是稀奇。

九尾掸了掸烟灰,“穷学生,除了一身酸骨头还有什么?你不会觉得骨气能当饭吃吧。”说完狠狠推了钎城一把,钎城后背凸起的蝴蝶骨狠狠撞在墙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但他也没退缩,还是一副倔强的样子瞪着九尾,像一竿瘦竹。钎城当然知道九尾,他是一诺在酒馆的大客户,经常把一诺包下来不让他去跟别人陪酒,他当然也知道九尾对一诺的心思,所以他才更不想让步。

“你就算把这里拆了又能怎么样呢?”钎城讥讽道,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他就算跟别人开房了又能怎么样呢?你凭什么管他,你又以什么身份管他呢?”钎城咬着牙忍着痛站起来,他比九尾略高一点,一时间居然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九尾的舌头顶着自己对上颚,暴怒的音节从牙缝里挤出来:“你他妈再说一遍?!”

“我说,”钎城毫不退缩的看着他,“你凭什么管他!”九尾几乎是下一秒就直接甩了钎城一个嘴巴,钎城被巨大的力气摔在地上,嘴角流了血,耳朵因为大力的击打而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的疼,瞬间就肿起来,他还是一脸风轻云淡的站起来,依旧挂着一副淡然讥讽的笑容:“被我说中了,你根本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身份去阻止他跟别人在一起,他总会有喜欢的人的,但那个人不会是你。”

“你到底是谁?”九尾咬牙切齿的怒吼道,“你凭什么管我!”“我是谁不重要。”钎城捂着脸站起来,眼神略过九尾看向他身后,嘲讽的神情一瞬间变得柔和,然后迅速换了一副委屈的表情:“一诺,你去哪儿了?我一直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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